图3 TLS的空间结构和状态的差异性

通过CD45标记和结构形态识别TLS，根据细胞数量将TLS结构分为不成熟、中间和成熟状态（图4），DSP分析发现成熟结构与不成熟结构相比有 60 个基因上调，如肌动蛋白结合和基质相互作用相关基因等，且B细胞在更成熟结构中上调与免疫球蛋白产生、染色质修饰等相关通路，并且发现了CD45+/CD20–和C20+细胞在成熟结构中有相关基因的表达变化，另外揭示了成熟TLS中还有与基质粘附和细胞骨架重排等相关基因的变化（图4），说明基质在TLS形成中的关键作用。

图4 TLS状态间的转录谱变化

通过组织分割发现TLS更多的定位在基质区域中。通过DSP分析TLS相邻和远端基质的基因表达差异，发现 30个核心差异表达基因，如TLS相邻基质中LT上调，远端基质中有间充质状态和基质沉积标志物富集（图5）。GSEA显示TLS 相邻基质中和TLS形成相关的趋化因子富集（图5），远端基质中CA-MSC的markerWT1上调，且TLS相邻基质区域13个CA-MSC特征基因显著降低。接着通过多重成像技术识别正常和肿瘤相关的MSC：nMSC(CD73+ CD90+ CD105+WT1-)和CA-MSC(CD73+ CD90+ CD105+WT1+)，空间距离分析发现nMSCs在淋巴样结构附近更加富集，而CA-MSCs在远处更多（图5）。这些结果说明了CA-MSC具有抑制TLS形成的能力。

图5 CA-MSC抑制TLS的形成

该研究对HGSOC的临床治疗具有多方面重要启示，主要包括增强TLS功能、针对CA-MSCs的干预、免疫治疗策略优化等方面，为改善HGSOC患者的治疗效果和预后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思路：

促进TLS形成：卵巢肿瘤中TLS形成频率低且活性不足，因此，可探索开发能够促进TLS形成的治疗方法，如通过调节肿瘤微环境中的细胞因子、趋化因子等信号分子，吸引免疫细胞聚集并形成更具活性的TLS，增强局部抗肿瘤免疫反应。

提高TLS免疫活性：研究发现不同部位的TLS免疫活性存在差异，可针对如何提高卵TLS的免疫活性开展研究，例如寻找能够增强B细胞功能、促进抗原呈递细胞成熟等的药物或治疗手段，使卵巢TLS达到与输卵管或网膜TLS相似的免疫激活状态，从而有效清除肿瘤细胞。

抑制CA-MSCs的负面作用：CA-MSCs抑制B细胞功能和TLS形成，研发抑制CA-MSCs 活性或阻止其形成的药物，可能改善肿瘤微环境，促进 TLS 的正常发育和功能发挥，增强抗肿瘤免疫。

调节CA-MSCs与nMSCs平衡：设法增加nMSCs的数量或功能，使其能够更好地支持 TLS 形成和免疫细胞活性，如通过细胞因子治疗、基因编辑等手段调节肿瘤微环境中 MSCs 的表型转化，减少CA-MSCs 对免疫细胞的抑制作用，增强免疫监视和抗肿瘤能力。

联合治疗：结合研究中发现的TLS相关特征，将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等免疫治疗药物与促进TLS形成或增强其功能的治疗方法联合使用，可能提高免疫治疗对HGSOC的疗效。例如，同时靶向T细胞抑制通路和改善TLS微环境，以增强免疫细胞对肿瘤细胞的杀伤作用。

基于TLS特征选择患者：利用TLS相关的转录特征（如 TLS-DSP）对患者进行分层，筛选出更有可能从免疫治疗中获益的患者群体，实现精准治疗，提高治疗反应率，避免不必要的治疗风险和资源浪费。

MacFawn IP, Magnon G, Gorecki G, Kunning S, Rashid R, Kaiza ME et al. The activity of tertiary lymphoid structures in high grade serous ovarian cancer is governed by site, stroma, and cellular interactions. Cancer Cell. 2024:S1535-6108(24)00355-6.